汉代画像砖上的巴蜀“攻防密码” 股票操盘是什么
水陆攻战纹铜壶 四川博物院藏
成都百花潭出土的战国水陆攻战纹铜壶上的图案。
□许永强 武术是以攻防技击为主要内容,以套路和搏斗对抗为运动形式、注重内外兼修的中国传统体育。武术是2025年成都世界运动会正式比赛项目,成都作为中国大陆首个举办世运会的城市,拥有4500年文明史,武术基因早已深植于巴蜀文明的土壤。当我们将目光投向汉代画像砖上那些栩栩如生的武术场景,一条穿越时空的“攻防密码”链正徐徐展开。
手搏:
展开剩余84%从生存技能到文化符号
战国时期,巴蜀地区形成了独特的武文化圈。《华阳国志》记载,巴人“劲勇”“锐气喜舞”。而司徒玄空在峨眉山创编的通臂拳,不仅融合了猿猴的灵动,更暗合《周易》“刚柔相推而生变化”。这种将自然观察与思辨相结合的武术创造模式,成为巴蜀武术千年传承的典型特征。
手搏,作为现代拳术的雏形,起源较早。《史记》载:“夏桀、殷纣,手搏豺狼,足追四马,勇非微也。”夏桀、纣王虽是暴君,但都有过人的勇力,能徒手和野兽搏斗。春秋战国时期,手搏得到了专门化发展。《庄子》对手搏做了理论总结,“且以巧斗力者,始乎阳,常卒乎阴,泰至则多奇巧。”
汉代,手搏有了很大发展,出现了拘击、旁击、疾击、相僻、卧轮、捽胡等手法,有了“弁”“抃”“卞”等别称,军队也将手搏作为考核军人的一种方法。
成都商业街船棺葬出土的战国错金铜戈上,刻画着两名武士徒手相搏的场景,其招式与现代擒拿术中的“金丝缠腕”惊人相似。这种技击方式的传承性,在成都彭州义和出土的汉墓画像砖上得到印证——其中一块画像砖上,两人似在旷野比武,地面不平,头上飞鸟惊飞。两人都侧身相向,和现代搏击散打准备姿势一致。侧身相对,能减少受打击面,同时便于攻击对方。左侧一人两脚跨立,身体前倾,左拳伸出,右手握拳半举起;右侧一人双腿下蹲,左手向前推掌,右手半举起亮掌,做迎击状。画面形象地展现了二人拉开架势,聚精会神对峙的姿态,惟妙惟肖。两位武士侧身对峙的姿态,暗合现代散打“侧身迎敌”的基本原理,显示出汉代巴蜀武术已形成科学的攻防体系。
汉代的四川,还出现了大量习武的武士。1955年在乐山柿子湾发现的崖墓画像中的“武士”,虎背熊腰,身体壮硕,右腿深跨,左脚贴地伸出,掌亮出,似武术中常见的仆步动作。在达州渠县王家坪的无铭阙也有石刻“演武”,一个少年在做典型的武术仆步步型。这种步型能在保持身体重心稳定的前提下,最大限度降低身体高度,便于躲避对方攻击和进攻敌手。
斗兽:
天人交战的史诗演绎
斗兽是以人和兽斗或兽与兽斗为主要内容,展现力量和智慧,以及战胜自然界一切困难的攻防格斗活动。汉代斗兽活动盛行,不仅有斗牛、斗虎等斗兽表演,还有斗兽的自娱自乐。
斗牛活动相传源于蜀地。传说具有牛形的岷江江神常常为害百姓,索取童女为妻,不给就施展魔法,让江水泛滥。
东汉应劭《风俗通义》载,“李冰斗江神,化为牛形,与神角力。蜀人慕其德,岁以斗牛为祭。”这种祭祀活动逐渐演变为汉代的“春牛戏”,成为巴蜀地区重要的农耕庆典。成都都江堰出土的东汉石犀,重达8.5吨,其造型将写实与象征完美结合:犀牛低首拱背的进攻姿态,与斗牛士侧身避让的动态,构成力量与技巧的永恒对话。在成都郫都区出土的汉画像石“斗牛图”中,斗牛士采用“犀牛望月”的姿势,双手持绳套住牛颈。这种技法在现代西班牙斗牛中仍能看到影子,但巴蜀斗牛更强调“以巧破千斤”——通过步法移动消耗牛的体力,而非蛮力对抗。
乐山柿子湾汉画像“击虎”图中,一武士抡大锤向老虎打去,虎被震慑,蹲伏于地面。武士手持的青铜锤与秦军虎贲军使用的“金瓜锤”形制相同。考古学家在陕西兵马俑坑中发现的类似兵器,印证了汉代巴蜀地区作为军事训练基地的历史地位。在渠县蒲家湾“拽虎图”中:头戴帽冠的武士正弓步,身子后倾奋力拽着老虎尾巴,老虎双爪按住一狗膀颈,欲作其美餐。渠县赵家村第二无铭阙石刻“斗虎”图中,武士扎马步头部后仰,奋力拽着一只猛虎的尾巴。成都金堂出土画像砖上有“戏虎”图二幅,画面上虎张牙舞爪,凶猛异常,但戏虎人从容不迫。
成都新津区出土的崖墓石棺画像则记录了蜀地“斗猿”的场景。石棺“刺猿”图中,一男子手持器具,在击刺一只猿猴。崖墓石函“击猿”图中,一人手持兵器刺向一身着服装的猿猴,猿猴惊恐而逃。
举重与角抵:
力量美学的双重变奏
举重是一项古老的体育运动项目,数千年前就在我国广泛开展,并被长期列为武举考试的内容。主要形式有拓关、扛鼎、举石等。
汉代巴蜀举重活动也受到重视,流播甚广。绵阳三台县郪江崖墓“力士像”中两人,其中一大力士双足扎马步,高高托举一石块或铜鼎,向人炫耀;他的左侧有一人似在做惊呼状,双手前推避让,头扭向后方。这是目前国内最早的举重图像。
秦汉时期,巴蜀对于中央王朝具有重要战略意义,巴蜀士兵对于秦汉王朝稳固西南统治作用巨大,士兵举重训练力量应是必备科目。彭州义和出土的“升鼎”画像砖,不仅反映了巴蜀人民的智慧,更暗含军事工程的技术积累。画面中使用的滑轮组装置,与《墨子·备高临》中记载的“车梯”原理相同,这种器械在攻城战中具有重要作用。
角抵,是秦汉时期对摔跤活动的称呼,也是奥运正式比赛项目摔跤运动的最早形态。参与的两人直接接触后,运用身体某一部分以破坏对方身体支撑面为手段,将对方摔倒。
角抵运动在巴蜀的发展更具戏剧性色彩。成都郫都区出土的汉画像石中,戴面具的角抵手实为古蜀傩戏与武术的结合体。重庆巫山出土的东汉绿釉陶角抵俑,两人纠缠的姿势暗含三十六种摔法变化,与敦煌莫高窟壁画中的相扑图形成东西呼应。这种将竞技与表演融为一体的形式,正是宋代“瓦舍相扑”的雏形。
秦汉时期,西南地区军事地位上升,尚武之风盛行,角抵不仅流行于军中,而且流行于民间,尤其是川东一带流行“角力”,民间称之为“相攒”。
宋代调露子的《角力记》是第一部描写角力的书,书中特别讲述了唐末四川一带角力活动很盛行,其中记载的“蜀都角力社”反映了唐代四川武术的组织化发展。这种民间社团不仅定期举办擂台赛,还承担着军事训练的职能。据《新唐书·兵志》记载,剑南节度使麾下的“雄边军”,其士兵多来自民间角力社,“每岁冬月,集于成都,较其优劣,以定军籍”。
兵械武艺:
揭示巴蜀军队的先进战术
成都百花潭出土的战国水陆攻战纹铜壶,其攻战纹饰中展现的戈、戟、剑、盾组合战阵,揭示出巴蜀军队的先进战术思想。
彭州出土的汉代铁剑,经金相分析显示其采用了“块炼渗碳钢”技术,领先欧洲同类工艺千年。剑身表面的“暗格纹”不仅是装饰,更是应力分布的视觉化呈现。
在成都武侯祠博物馆的“三国武术展”中,观众可以看到蜀汉“无当飞军”使用的青铜钩镶。这种攻防一体的兵器,其形制与现代武术中的“双节棍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汉代画像砖上的“攻防密码”,既是巴蜀先民的生命记忆,更是中华武术的精神基因。从司徒玄空观猿创拳,到李冰斗牛治水;从角抵傩戏,到现代运动科学,巴蜀武术始终在传承中创新,在碰撞中融合。当世运会的聚光灯照亮成都,这座千年武城正以画像砖上的攻防智慧为蓝本,勾勒出传统体育现代化的中国传奇。那些定格在陶俑砖石间的武术瞬间,演绎出新的文明华章。
图据四川博物院官网股票操盘是什么
发布于:四川省Powered by 全球股指期货开户(官网)_股指期货配资公司_股指期货配资平台 @2013-2022 RSS地图 HTML地图